「嫂子,你看上我們喬爺哪點?英俊帥氣還是智慧過人、年輕多金?」

喬斯年不爽:「你們要做採訪嗎?」

  「問問嘛,就問問。」

  葉佳期在外人面前從來都給足了喬斯年面子,這次也不例外,她甜甜笑道:「他哪裡都好,你們說的優點他都有,不過我最看重的還是他會照顧人,對我好就行了呀。」  一架巨大豪奢的飛舟之內,晉爭鳴帶著東方宇等已飛行了四天。現在,早已出了陸地的範圍,在海上向東已飛行了兩天多。

  東方宇之前根本沒想到,威震大陸的魂念師協會,總部會在茫茫東海,而且是在如此遙遠的地方。

   全職機械師 海上景色單一,初觀大海時可能會為海天一色的壯觀陶醉,但當真正在海上待久了,只會鬱悶的發狂。東方宇前世曾經跟隨一艘052C驅逐艦赴索馬利亞對付海盜中的高手,就曾親眼見過海軍士兵因海上生活枯燥而得了抑鬱症。

  由於尉遲頂和趙無太過自傲,東方宇自然不屑與他們為伍,除偶爾與水河海交流幾句外,一直默默打坐。化做一個英俊少年的小鴨也用《泯然訣》將修為壓制在五品初期。反倒是他,經常邀幾個武師喝酒。

  實際上,東方宇大部分時間,都將主神虛影投入到體內小世界中,不斷煉化著星辰石。

  隨著小世界的茁壯成長,現在,東方宇在面臨巨大危險時,已可以抽取少量的世界之力,這相當於一個超級彈藥庫,東方宇的又一王牌。

  海濤的聲音因單調本來已讓人忽視了,但這會兒突然又浩大起來,似乎有什麼海上巨獸在劈波斬浪,仰天怒吼。狂浪翻滾,把海中的腥味送上了數百米高空的飛舟之內。

  飛舟上都是高手,立刻便發覺下方人聲鼎沸,最少得有近百人才能造成這樣的聲音。此處已是深海,什麼人深夜還在海中。

  東方宇探下神識觀察。

  滔天巨浪之中,一條巨大的木製海船,前端有高挑起的,長達數十米的龍骨,這時船帆盡落,船上的桅杆足有上百米高。

  如此巨大的一條船竟在海上不受控制的打轉,時而向兩側劇烈顛簸,船上的水手和器物翻滾著砸到船舷。

  仔細向大船的周圍看,東方宇立刻發現了古怪。雖然風浪的範圍很大,但相當於大海來說,卻好像只有很小的地區在翻滾,而其它地方基本上是波平如鏡。這就好像在一個水池中,只有一個洗臉盆大小的區域水勢浩大,可偏偏這條船就在這洗臉盆中。

  這時,小鴨靠近東方宇,低聲道:「哥哥,有大型海上妖獸在作怪,你看水下三四米處有黑亮的鰭和尖銳的骨刺。」

  小鴨之所以不用傳音,是因為船上都是高級魂念師,不但瞞不了別人,還徒惹別人誤會。

  東方宇運二郎神瞳看去,水下果然有一個巨型妖獸,長達千米之巨,頭和脖子有點像恐龍,獠牙在口外縱橫交錯。四足粗壯有力,肋部有鰭,背生一排骨刺,每根都有幾十米長,顯得猙獰猛惡。

  這妖獸只有六階,戰力大約相當人類四級武師,它行事竟十分小心,一直在距離大船數千米繞圈子。它似乎只想通過翻江倒海,先把船上的人都晃暈。又好像是在觀察船上究竟有沒有高階武師一樣,一點都不著急。

  東方宇看得暗暗心寒,那船雖大,絕經不起它一根骨刺撩撥。

  情勢看著極為驚險,但只要有東方宇等,其實隨時可以扭轉乾坤。

  趙無撇嘴道:「無知漁民,竟敢到如此深海捕魚,簡直是要錢不要命。」

  尉遲頂更加不屑,反而向晉爭鳴道:「會長,這種事每天都在發生,我們哪裡管得過來。趁此永夜,會長不如給我們說說萬魂大會的事情。聽說,我們龍都分會近幾期都沒有進入過前一千名,不知這次我們能有幾分實力?」

  晉爭鳴掃了一眼專註於海上的東方宇和水河海,想了想,道:「青龍、白虎兩國共有魂念師協會三千七百餘家,一般有資格出席萬魂大會的,每屆都能超過一半。此外,五大魂念師家族,東浮丘,西高陵,南念、北段、中尉遲,還有自願組團參與的海外魂念師高手,每屆真正參加萬魂大會的總有近兩千家。」

  不等晉爭鳴說完,尉遲頂便無禮打斷道:「這中尉遲就是指我們尉遲世家了,位居五大魂念師家族之中,一直是持牛耳的地位。」

  「撲哧!」念奴嬌一樂,道:「夫君,你看下面那頭妖獸又蠢蠢欲動了。」

  東方宇和水河海不禁莞爾。至少,東方宇只聽說過念家是天下聞名的魂念師家族,什麼尉遲家,聽都沒聽說過。

  晉爭鳴的性子看來也是修鍊到家了,竟是不以為忤,繼續道:「萬魂大會為提高效率,會進行預賽,一般是通過辯葯、識丹、控兵、破陣等幾種基本功,首先淘汰一部分分會,只留下一千個正式參會隊伍。正式比賽當然包括傳統的煉丹、冶器及對戰,不過,每次萬魂大會,都會推出一些新鮮的項目,本次又有什麼創新,就不得而知了。」

  尉遲頂一驚一乍地道:「難道我們每次都沒有進入正式比賽,我們可是龍都分會啊!理論上全大陸只有一個分會和我們地位相當。」

  這就純屬於不會做人了,明擺著是打晉爭鳴的臉,此老就是性子再好,這時也微微有些氣喘。

  東方宇憋著笑看戲,還是水河海年輕心腸軟,替晉爭鳴解圍道:「尉遲兄,魂念師協會的高低可不看是不是在京都。相反,修鍊神魂者貪圖清凈,越是偏遠地方,越有高級魂念師駐留。」

  晉爭鳴的臉色剛剛好轉一些,尉遲頂一句話立刻又讓他的臉成了醬紫色。

  「哎!怪就怪咱龍都的念師塔太低啊!」

  東方宇幾乎笑出聲來。

  正在這時,大海上開始上演戲劇性地一幕。

  大船之上,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漢子帶著一溜十人並排跪在船頭,全部赤-裸著上身。他們每人捧著一碗酒,高舉過頭。

  中年漢子帶頭禱告道:「海神爺,小的們一百零七條性命,拖家帶口共是三百四十餘人。這次撈海打撓了您老人家清修,我等有罪。請您老大人大量,饒了我們一船人性命,我是此船船長廖老三,願向海神爺敬獻十顆人心,請海神爺爺下酒。」

  祈禱以畢,十條漢子將酒向海中一潑,各亮出一條匕首,向著自己的左胸猛插下來。  十把弧線型的匕首高高揚起,如某種猛獸的獠牙,刀光雪亮,寒徹心扉。

  「不好,漁民要以心祭海。」年輕的水河海額間已金光隱隱,將要發力。

  東方宇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,微微搖頭道:「不急。」

  水河海眼中露出迷惑的目光。

  趙無反而點頭贊道:「這次東方做的對,如此奇觀,豈能不看?」

  而仍沉浸在「東浮丘,西高陵,南念、北段、中尉遲」中意-淫的尉遲頂則更加冷漠,似乎看都不屑看一下。

  水河海終於有些憤怒,低聲向東方宇道:「你什麼意思?」

  其實,現在東方宇的十道魂力如絲已纏繞在十把匕首的把柄之上,完全控制了局面。不過,他還是耐心向水河海解釋:「水兄,眼睛是心靈的窗戶。我看那個船長,小眼精光四射,靈活的有些過分,不像是即將直面死亡的樣子。」

  「眼睛是心靈的窗戶?」水河海喃喃自語。

  「深夜之中,你的念力能看到人家的眼睛?哈哈哈!」尉遲頂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來。

  正在此時,在狂瀾之外,突然響起了曼妙的歌聲,那聲音潔凈悠長,有如天籟。同時一道聲音傳來:「船長,不要自殺,我們來救你。」

  晉爭鳴眼中露出駭然的目光,意味深長的看向東方宇。

  黑暗的海水閃著幽藍,幽藍的光,但在狂瀾之外,卻有道道金輝在反射著星光。那些金光在水中急速穿行,像一塊塊破裂的金箔。

  這時,船頭十條漢子手中寒芒爆閃,微彎的匕首竟然向著自己的心口猛紮下來。

  千鈞一髮!

  東方宇的魂力都已綳起,準備隨時發力。

  「噗!」

  十柄匕首全部插入左胸。

  與此同時,幾件事同時發生著。

  第一件,東方宇眯起眼,他好像感覺自己的念力絲傳來怪異的感覺,那種感覺很像釣魚時,明明魚已咬住了勾,但在甩桿時,卻突然脫勾了。

  第二件,水河海埋怨道:「十條命啊,就這麼沒了。」

  第三件,遠方再次傳來焦急的聲音:「不要獻祭,你們不用死。」

  第四件,船長和九個水手終於驚險地停下了手中的刀,但胸膛上卻有觸目驚心的血液汩汩流下。

  長頸恐龍一樣的海獸徹底憤怒了,因為他剛剛驚喜地看到獵物已經崩潰,卻有人前來攪局。而且來的生靈也不過和他一樣是六階妖獸,甚至小層次還不如它。

  「長頸龍」突然調轉大頭,向著外圍的道道金光衝去。

  東方宇看到了震驚地一幕,十條傳說中的美人魚上半身從海水中升起。他們的腰際之下是璀璨的金色魚鱗,而這之上,便是人間最精緻的人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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